晨起从管家口中听闻宁清窈离开的消息,谢文澈尚未从伤心失落和挫败中抽离出来,便听闻金熙上门大闹。
聪敏如他,怎么会猜不到宁清窈匆匆离开的原因?
此时此刻,谢文澈缓步从门中踱出来,一双俊逸眉眼间镀着层淡淡的霜,望向金熙时有锐利的锋芒和恼意闪过,满是冷意。
周围呼啦啦跪了一地,谢文澈习惯性地说了声“平身”,冰冷视线凝在金熙身上始终都没离开,清冽嗓音质问:“金熙,这是你第几次在我梧州地盘撒野了?”
“前两次你懂得收手,念在互市开着、两国往来的情分上,我不动你,但如今……你竟然敢将手伸进我安国朝廷,指挥我安国官员?”
话语间,他威严十足的眸扫过刘司马,话语淡淡间判了他的生死:“如此鼠辈,将来若两国有什么,定是第一个当内奸的。拖到菜市口打三十大板,贬为庶人,家族三代永不录用为官。”
刘司马脸色倏然惨白,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他:“殿、殿下……”
双臂被架起,他尚来不及求饶,便在百姓的喝彩声中被拖走。
金熙听着刘司马凄惨的求饶喊叫,手中红鞭一点点捏紧,脸色极其难看。
她自然知道,安国有个成语叫杀鸡儆猴。
可她素来娇生惯养,为所欲为,这点小小的威慑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因此仍旧坚持道:“太子,你打算维护那女人吗?”
“谁?阿瑶?”谢文澈云淡风轻地承认,“不然呢,她是我安国子民,孤自然要护她。”
“她是前朝余孽!”
“她不是。”
谢文澈从容镇定地反驳,如沉静湖水的眼波没有半点波动:“金熙,没有证据,别污蔑人。你一个他国的公主,连我安国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又如何知晓什么前朝?”
“我就是知道!你明明心里也很清楚!”金熙拿鞭子指着他,扬声威胁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只能上奏你们的朝廷!”
“威胁孤?”
谢文澈轻笑一声,满身威严却加重:“你以为孤是谁?所有送到朝廷的奏折,都需要过孤的手,父皇、母后、太后,都是孤的靠山,你打算找谁告状?”
顿一下,他衔着淡淡笑容嘲讽道:“怎么,难道是找摄政王揭发?你确定,他会帮你一个外人?”
金熙气得浑身发抖,眼眸里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