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
陈浔落座席间,深呼吸间寻回思绪和话语,尽可能保持冷静开口:“那位阿瑶姑娘,全名是叫什么?家住何方?何时来的梧州?”
杨刺史哽住,心里不住发苦。
我说你们京城来的官员是要怎样,怎么一个两个全都看上阿瑶了?
前有摄政王逼着他写了手书,后有太子来通知“搬家”,现在连陈寻也……
他实在不敢让局势更复杂,既不想得罪太子和摄政王,又不想阿瑶受罪,最后只含糊道:“阿瑶姑娘,听她身边人讲,她是孤儿,自幼飘零,从小便在各商铺打杂,慢慢习得本事,有了自己的生意。后来机缘巧合来到梧州,在此立足,也算是苦尽甘来。”
他编着瞎话,又补充了一句:“阿瑶姑娘对婚事似是已经有打算了,我曾去做媒,都被拒绝了呢。”
陈浔暗淡眼眸望向宁清窈方向,视野里映着的身影明明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那般相似,但杨刺史却说眼前这位只是自幼行商的飘零孤女,并非宁清窈。
垂下眼帘,他端起酒杯轻声道:“我知晓杨大人的意思了,您不必再说了。”
“诶,诶!”
明白就好。
瞧着陈浔比那两位大人物好说话,杨刺史就放下了心。
下一瞬,就听门口唱道:
“太子殿下驾到!”
“摄政王驾到!”
席间一片哗然,他们虽知晓太子在此,却从未听闻摄政王也在。
如今两位在朝上斗得最厉害的人都来了,犹如巨石落入湖底,在梧州官员间激起千层暗流。
杨刺史忙理官袍迎出门,席间大大小小官员皆起身行礼,宁清窈混在人群后,尽可能藏住自己。
玉如霜的声音极小地出现在身后:“摄政王不是说,秘密行事吗?这样暴露真的好吗?”
秘密不秘密,还不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