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羽和玉如霜彻底懵了。
“姑娘!”春羽失声叫出来,“你、你是……”
“我是。”宁清窈用力点头,已经恢复冷静,“你们会因此而离开我吗?”
“瞎说什么呢。”玉如霜毫不犹豫道,“你就是你,和你的出身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是你让我吃饱饭的。”
“我、我一辈子都跟着姑娘。”春羽磕磕绊绊地,心头虽然凌乱,眼眸却很坚定,“我绝不离开姑娘。”
宁清窈眉眼舒缓,徐徐绽出抹笑容来:“好!”
三人缩减行李,将不重要的、能在梧州买到的都丢出去了,只求能尽快远离京城。
宁州生慌乱地跑来时,她们已经将行李缩减到了一口箱子,三人的都在里头,正商量着从什么路线跑,宁清窈便看见了他,几步迎上前,先将他劝到屋内坐下,给他斟茶让他降降火。
宁州生哪有心思饮茶,忧心忡忡道:“阿窈啊,外面这……”
“我都知道了。”宁清窈温声安抚,笑着道,“好在女儿已经备好出行的计划,不会有事的。”
“出行?哦对,对!”宁州生连连点头,“是该走,走得越远越好,可不要有事。”
“女儿不会有事,但父亲可想好要怎么应对了吗?”宁清窈凝视着他,见他眸光混乱,便道,“父亲万不可承认当年的事情,若有人问起,你只说不清楚,是在混乱中抱养的我,明白吗?”
宁州生此前查案有功,只要他咬死不认,便没人能动他这个朝廷命官。
宁州生胡乱点头,眸色复杂一瞬,又是叹气道:“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你我能否再见了,那陈家的婚事更是……怎么就泄露出去了呢?”
陈家。
宁清窈微怔,才想起还有这桩事情未了。
想到陈浔的体贴温柔,她微垂下眼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