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生气笑了,胡须微微上扬。
明明那日在主屋内,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可这女人却敢当众颠倒黑白,将罪责推得干干净净。
宋疆镇定自若,已经没有最初的慌乱,反而是透露出他高官多年养尊处优的气场,嗤笑一声道:
“殿下,你们信这妇人的话吗,我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我怎会看上她?一个人老珠黄的妇人罢了,若不是她蓄意勾引,我怎么会对她动心思,去青楼找年轻漂亮的不好吗?”
宁清窈冷不丁开口,冷冰冰道:“你自己都老成什么模样了,年轻姑娘你不配,配安瑾倒是正好。”
宋疆狠戾瞪过去,谢文澈折扇一开,遮挡住他看向宁清窈的目光,没什么情绪道:“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证据呢?”
“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摆明的吧?”宋疆一甩袖袍,露出几分嚣张姿态,“我和她共处一室,她的名声反正是洗不清了,殿下还是赶紧将人给抓了吧,至于我……”
他轻笑一声,隐隐挑衅道:“我好歹是朝廷命官,殿下要抓我,可不能凭着你天马行空的猜测。”
谢文澈俊眉微敛,冷沉沉地看着他。
宁清窈跟着一笑,缓慢上前,踏入屋内。
她用古怪的目光扫过宋疆,那视线让宋疆心中咯噔一声,直觉不好,便听她道:
“安瑾,念在你和父亲多年夫妻的份上,我多少给你留几分颜面,你老老实实自己承认了,说不定能减些罪,也能少挨几板子的打,可别想不开嘴硬硬撑。”
安瑾咬牙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就是他指使我的!我只是为保护自己的女儿,即便是说出去,那也是有道理的。”
她又将休书摔回宁州生身上,尖刻地扬扬下颌:“你在夫人困难时落井下石,算什么男人,传扬出去了,你在官场也不要混了!”
“你、你……!”宁州生指着她,气得发抖。
他们两个恶人,最开始看见他“诈尸”,分明怕得哭天喊地,此时此刻各自找好了借口,仗着他们没有证据,便又气焰嚣张,以恶凌善。
宁州生气得猛然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