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不丁便说了一句:“你那日都已经动手了,怎么没让宁清窈直接摔死呢?”
宁雅沁一愣,没想到她忽然说这件事,顿时不开心道:“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娘你若再这样胡说,小心被人听见了给我惹麻烦。”
安瑾心中烦躁,应付着回了两声,听她又说起宁州生,只觉得火气也跟着冒了上来,却也只能忍着。
玉如霜在车队里骑马走动,耳力极佳恰巧听见母女对话,回去告诉了宁清窈,又是恨恨道:“呔!要不是师父不许我做阴暗勾当,我今夜便去暗杀了她们,省得看着来气。”
宁清窈闭目养神,强忍着胃里泛起的呕感,淡声启唇道:“何必管她们,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们作死这么多次,也该是有报应的时候了。”
她的眼眸微微掀开,眼里流动着冰冷杀意。
玉如霜骂骂咧咧,她一向嫉恶如仇,这一路上京看着安瑾母女在眼前晃,气得都顾不上吃东西,等到京城时,好些零食都已经坏了,将她心疼得够呛,又全部都怪在了安瑾母女身上。
宁州生自觉照顾宁清窈不周到,定要她在宁府留几日,至少等他这边赏赐下来,一家人一同吃顿饭。
宁清窈推脱不过,在安瑾母女不欢迎的目光里回了宁府,玉如霜却是死活都不肯住在这里,申请了白日当护卫,晚上依旧是回花颜楼,有事信号弹招呼。
回京数日,安顿好一切,宁州生便上朝述职,皇帝龙颜大悦,升宁州生为吏部侍郎,又赏赐太子和摄政王金银珠宝,亲自走下朝堂来慰问三人。
宋疆气得险将笏板给掐断了。
从朝上出来,他便阴沉着脸,命令心腹道:“去,传话给安瑾,让她滚过来见我!”
办的什么差事,宁州生不仅没死,连错处都没留下,还升了官、得了民望?
蠢女人。
他在心里大骂,手中笏板隐隐开裂了条缝。
午后,安瑾忐忑地走入宋府后门,在后院一处僻静院落见了宋疆,见坐在榻上的人眉眼阴云笼罩,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她顿时便委屈了,学着少女撒娇:“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为你来回奔波,日日思念,好容易见面,你却都不安慰两句的,只给我脸色瞧。”
宋疆冷笑声:“你将事情办成这样,还要我来安慰你?你可知晓今日朝上,宁州生有多风光?安瑾,你莫不是见他往上爬了,反悔了吧?”
“怎、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