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她亲爹,此次案件大出风头,眼看回京要有封赏的,她若能趁机得到些好处,成为八皇子妃不是指日可待?
偏偏她娘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前说要给父亲做衣裳,你怎么都没做呢,到底每日里往京城寄的什么东西啊?”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安抚宋疆的。
安瑾心里没好气地想,她本以为宁州生死了,自己终于能脱离苦海,谁想到宁州生回来了!
她险些气炸。
哪有闲工夫给他做破衣裳,他也不配!
但当着女儿的面,她也是要脸的,不敢说和宋疆苟合的事,只含糊道:“你父亲不懂人情事故,我这不是帮着他往京城里联络联络,好让他后面更顺利吗?”
“你爹还做什么衣裳?做再漂亮的衣裳,往他身上一穿,也没个富贵样!”
宁雅沁总觉得他们夫妻越来越疏远了,平日里连见都不见的,再这样下去,宁州生心里还能有她们母女吗?
安瑾听她谈起案子,但是动了点心思。
既然宁清窈能帮忙,那她是不是也能帮帮忙?说不定父亲会看在她帮忙的份上,抢走父亲对宁清窈的偏宠。
宁雅沁道:“既然宁清窈能帮父亲,那我也能,都是宁家小姐,凭什么只有她能出入大牢?”
“可是那地牢脏兮兮的……”安瑾嫌弃。
“脏?忍忍能怎么样!我可比宁清窈聪明多了,她都能做,我怎么不能?”
安瑾沉吟了下,觉得有戏,虽然她心思已经不在宁州生身上,可家中财产大半被宁州生写给了宁清窈,说不定让雅沁去出出力,能更改遗嘱呢?
母女两悄悄密谋着……
窗外,一道深影悄然掠过,消失在黑夜中。
……
第二天,宁清窈处理过花颜楼事务,就前往地牢中。
王四不是一般人,在刀尖舔血十几年,任何酷刑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旁人几句威胁就能招的,他是打死都不肯说。
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宁州生熬红了双眼,都没得到任何一句有用的词。
宁清窈来时,他正和谢文澈说进展,结论就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厮嘴硬得很,不管怎么打斗不说,我现在也是没招啊。”宁州生满脸疲惫,更多的是挫败,“殿下,您看……这像江珉一样把人给放走,可能得到线索吗?”
“不成。”谢文澈沉稳摇头,“王四谨慎小心,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他不会轻易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