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其他家,我怎么会知道。”江珉没好气道,“这也不关我们的事,至于做了多少”
他直接翻个白眼,更是没好气:“账册什么的,你们不是都搜回来了吗,还需要我来说?自己算去吧。”
宁州生又想打他,但想到证据在手,他们自查虽然麻烦了些,但好歹可靠,便没有多说什么。
谢文澈继续追问:“你方才所说的王四……近来还和你们碰面吗?”
“碰啊,怎么不碰。”江珉道,“他是和我们联络的线人,每个月都要见一面,商定运走武器的事宜,再算账结钱。本来之前都是固定的运输道路的,但你们来了后,他们那边谨慎,每次路都不一样,我就算全部告诉你们,你们也找不到什么。”
“找不找得到,和你没干系,你只管说出详细细节。”谢文澈道,“你们都是如何见面的,有暗号吗,王四入城后是直接找你们?还是在这里有家人?”
江珉又一一说出:“每月初八晚,在江府后门等,若外面大槐树方向有三声鹧鸪叫,那就是他到了,我再回三声,便可见面谈交易。他每次都是子时悄悄过来,不会在城中游荡,也没有家人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有我们在,他怎么可能把把柄放在这里,由着我们家翻出来再威胁他?”觉得这几位审问他的人很蠢般。
谢文澈面不改色,淡淡道:“给他拿地图,让他画路线,将此前路线,和这段时日的都标出来。”
“先说好啊。”江珉强调,“我只运到郊外,剩下的是他们人接手,所以我不知道他们老巢在哪。”
“啰嗦,赶紧画。”狱卒给了他一下,将笔塞过去,便压着他将路线都画清楚。
地图拿过来一看,路线七拐八拐的,前面还有固定的地方,后面是运到哪里都有。
但谢文澈细细观察,发现这些道路,都是能通往凌云山的,而那里,就是乱党的老巢。
他不动声色将地图收了,和宁州生、宁清窈交换一个目光,就准备离开。
“喂!”江珉叫,“我儿子呢!”
宁清窈回眸瞥他,淡声道:“你若老实,他自然没事,你若不安分,受苦的只会是他。”
“臭娘们!”
江珉怒骂了一句,却无人理会他,牢门被狱卒关上。
宁州生顾不上旁的,匆匆走向隔壁牢狱,想看看那无辜小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