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长子哼哧一声,大刺刺地敞开腿坐在那里,偏开头一副无赖的样子,不肯回答问题。
“江珉。”宁州生喝道,“好好回答问题,面受皮肉之苦!”
江珉仰着脑袋不可一世的模样,笑嘻嘻地点了宁清窈道:“大人,我看上了这位小娘子,若你能将她送我为妻,我什么都和你说,如何?”
宁州生气得撸袖子,亲自上前要打他。
什么无赖,敢觊觎他的女儿!
谢文澈温眸里渐渐凝了冷光,向景安示意一眼,景安刀鞘转了方向,用力怼在江珉的腹部,让他“呕”一声痛得呕出胃酸。
宁州生吹胡子瞪眼,拍桌道:“上刑具!”
这种刁犯,就不该有什么亲民的念头,直接打了就老实了。
当事人宁清窈没什么反应,目光淡淡地看着江珉痛到蜷缩身体,端起茶慢条斯理地饮了口。
狱卒备好了各种刑具,江珉终于反应了过来,边咳边咧开嘴笑,哈哈道:“没本事讲道理,就要上刑具,你们这和逼供有什么区别。等到了京城,我就借着这身伤翻供!”
“你……!”
“父亲。”
宁清窈轻轻唤了句,缓慢起身向那边踱去:“让我来试试吧。”
江珉直勾勾地看着走近的人,目光直白而下流,还嘿嘿笑了一声,他看着宁清窈在旁边选刑具,嘴上没把门的:“怎么,要挑选一个出来,好好和我玩?哎哟,这地方不好,还有人旁观你我间的夫妻情趣,这可不好呢。”
谢文澈攥紧折扇,目光已经像是在看着死人,他紧紧按着宁州生的肩膀,以免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
宁清窈微微一笑,眸光平和从容,道:“我不和你玩,和你的家里人玩,不如你帮我选选,看用什么好?”
“啊对了。”她状似无意地道,“刚刚看了你家的族谱,你虽死了老婆,但一个儿子是在的,我就去找他玩玩,好不好?”
她笑得纯良无害,江珉却一点点冷下脸,但还保留着镇定:“稚子无辜!我不信你们动他!”
“不信啊?”
宁清窈将刑具选了又选,最后选了最厉害的三样,递给景安后悄悄叮嘱了几句,便道:“去吧,就在隔壁,让当父亲的也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