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生呵呵一声:“不必用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你儿若是冤枉,我自然会如实写进卷宗里,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但若你抗拒不肯配合,导致罪名加重,届时我也不介意在卷宗里多加几笔。”
刘鄂直勾勾地盯着他,最后咬牙道:“成交。”
刘鄂交代出书房暗格,姜毅陪着宁州生去了,翻出他们伪造的信件。
看见信中涉及乱党,且来往各种消息十分详尽,宁州生便顾不上审刘鄂,只等着回去将这些信给研究透了。
姜毅便道:“既然案件有眉目,我便先回去复命了,宁大人您忙。”
“诶好,姜小兄弟走好。”
宁州生顾不上旁的,囫囵客套两句,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却未见姜毅根本没出府衙的大门,而是又转回地牢,独自出现在刘鄂面前。
刘鄂眼巴巴看着他:“姜侍卫,王爷是要放我走嘛?”
“事情都聊了,自然该送走大人。”姜毅上前来,拨弄两下他的镣铐。
刘鄂以为是他要帮自己解开,忙主动凑过去,眸中满是喜色,可下一瞬
姜毅猛然扯住链条,用手肘撞开他的下颌!将一粒药丸丢了进去,全程动作行云流水,办完便后退数步拉开了距离。
“咳、咳咳……”
刘鄂呛咳出血,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看向他,满脸不敢相信和浓烈恨意:“你们、你们要杀、杀我灭、灭口……”
椅子向后栽去,他脑袋嗑在地上闭上了眼,再无任何气息。
姜毅面无表情地注视片刻,走过去确定断了气,便悄无声息消失在牢狱中。
待刘鄂身死被发现,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
“刘鄂死了?”
宁清窈早起听闻噩耗,连忙追问详细:“怎么死的,仵作是怎么验的尸?”
“听闻是受刑太多,没能熬过去,又因昨晚他终于松口说出了证据所在,想是骤然放松,又觉自己是彻底活不成了,这松弛之间便急火攻心,最终拖着那副虚弱身体暴毙了。”
春羽为她梳着发,叹息着将所听到的内容转告。
宁清窈秀眉微蹙,一直不招供的人忽然便招供了,本来就可疑得很,结果招供后便死了,就更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