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起玉佩,刘知府冷笑声,不屑嘲弄道:“亲爹死了,跑我这里来查案呢,一个女流之辈,又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哄太子高兴一起跟去罢了,不用理会。”
他们都没将宁清窈放在心上,倒是时刻紧盯着太子,看他何时病愈起身,那怕便是他们的死期了。
大人物的回信很快,一惯简洁有力的风格,字字透着杀伐果断,只见那上头写着:
杀太子。
凌厉的“杀”字锋利无比,仿若是刀子刻成的,将杀意具现化。
刘知府望见这一字,便是手一抖,险些便吓得跪下!
杀宁州生便罢了,这太子是国本,岂是能随意杀的!?
怕不是前脚太子方死,后脚便有朝廷的大军压至荔城,要屠他满门。
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薄纸最右又添了一笔,像是警告,也像是催促:
不杀太子,便杀你,杀了太子,自当保你。
刘知府直接吓得跌坐在地,扑通一声,气的手拿信纸捶地。
不杀太子就杀他,这不是逼着他杀太子吗?
他就是一个小小知府……
人在生死面前,只会选择他人死、自己生。
刘知府被逼无奈,浑身颤抖地攥皱那方密信,咽了咽口水,颓败良久之后,似乎一狠心做下决定,眸光也狠戾起来,捏着信咬咬牙,豁出去了:
“给我盯紧太子,只要有机会,便立刻动手!”
如今太子在官驿内,守卫重重,即便他派出杀手也是没用的,只能是等太子病好,看准时机再下杀手。
但没两日……
刘知府的密探便来报,说谢文澈病好后并未派兵,反而是再次携宁清窈悄悄至府中后院,看样子是又想要再探一探密道。
“只有他们二人?”
“对。”
刘知府连连冷笑,执笔练字的手用力下压,在白净宣纸上落下狰狞的墨点。
两个蠢货,竟这般容易便自投罗网了。
如上次那般,谢文澈为了防止惊动他人,居然只带了宁清窈,仅此二人去探密道,这不是给他杀人良机吗?
须知强龙难压地头蛇,而刘知府便是这荔城只手遮天的地头蛇。
明面上不敢动你这个太子,暗地里,在无人知晓的密道里,还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