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澈欲言又止,又将堪堪吐出的心疼咽下,只道:“你放心,再无第三人知晓。”
两人目光相撞,曾是一眼万年的缱绻,在此刻仿若戳破时光枷锁,忽然便寻见了答案。
宁清窈仓促垂眸,转开话题:“殿下,戚五娘已死,但她透露刘吉在荔城深山制造假银票,但具体在哪个山头,却不得而知。”
“方才她本是要透露那伙人的面貌,却被窗外赶来的刺客一箭射穿喉咙。”
想到那箭便当着宁清窈的面射来,但凡不小心便会误伤她,谢文澈便心中一紧。
他不由道:“往后不要再查了,这案子水深,你很容易遇险。”
宁清窈苦笑:“怕是我已经被牵扯其中,殿下难道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吗?”
“尽量留在安全处,会减少危险。”谢文澈清隽眉眼皆是坚决,“你父亲住在官驿,我亦在那里,驿站守卫众多,可护你周全。”
不等宁清窈再言,他极少的自作主张道:“我送你过去。”
宁清窈嘴唇张一张,最后将话咽下,默许了。
不多时玉如霜归来,宁清窈便乘着谢文澈的马车,回到官驿。
宁州生在院中摆了办案的桌子,正和同僚研究案情,听闻小厮汇报再抬头,便望见宁清窈,顿时惊道:“阿窈?你怎的也来了荔城?”
宁清窈听他语气,不禁反问:“母亲和妹妹在这里?”
“可不是。”宁州生叹气,好似又沧桑许多,“她偏不信我是来查案的,定要在我身侧陪着才肯放心。”
周围同僚暗暗发笑,他脸上现出几分羞赧,只囫囵道:“既然来了,便先去后面住着,我这院子前面是做事的,若无旁事,尽量从侧门进出。”
又向谢文澈作揖:“多谢殿下将小女送来,不知殿下今日前往戚五娘处,可查出什么?”
谢文澈深深望一眼宁清窈,倒未将她供出,只道:“我们这边细说。”
他们在外办事,宁清窈不好打搅,便携春羽和玉如霜入了后院。
打眼便见安瑾和宁雅沁在院中享受着,她们倚在贵妃椅上,由丫鬟服侍在脸上涂涂抹抹,吃着水果聊着话,好不快活。
宁清窈眼尖,看出那凝露是花颜楼的,不紧不慢地拆了台:“母亲和妹妹素来瞧不起我的花颜楼,怎么还用我花颜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