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生走到书案前,迅速写下一份没盖印章的休书,砰地拍在桌上,怒不可遏道:“休书尚未填日期,待你为难阿窈之时,便是我休你之日。”
安瑾几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宁州生,吓傻在原地,有些六神无主。
倘若真被休弃,她都快五十的人,哪里再去找个三品官员为夫?只怕到时。娘家不容、婆家摈弃,有如丧家之犬。
“今夜你搬到书房去睡。”宁州生双目满是怒火,冷眼看向安瑾。
安瑾面上失去血色,险些哭出声,却又低不下头,抱着被子就被赶出卧房,去了书房。
在三楼看到这一幕的宁清窈微挑黛眉,竟是有些诧异。
“咱们老爷总算硬气了回,把不可理喻的夫人赶出去了!”春羽十分解气。
与此同时,隔着一条穿堂巷的主院,老夫人正坐在床桓处泡脚。
大丫鬟站在她身侧,替她按摩肩颈舒活筋骨,嬷嬷跪地替老夫人揉按脚底,老夫人舒服地喟叹一声,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忽然睁开眼,冷冷道:
“但凡是那妮子用过的东西全都砸出去,真是晦气!”
“宁家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个冷血无情、把姑母伯母送进大牢的不孝子!”
“真是合该早日饿死在街头!”
她边骂边啐了口痰,看来是气得不行。
老夫人这边在骂,而大房二房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大房宁疆想着今夜能入账几千两白银,就很是高兴,他躺在床上琢磨着子时将那一份卷宗交给神秘人拿了银钱,一定要去花楼多消遣几日。
想着想着,宁疆竟然笑出了声。
程氏刚沐浴进屋,还特意熏了香,周身都是勾人的魅香,一进来便瞧见丈夫在傻笑,可她不觉得是因为看见她高兴才笑,她皱了皱眉,在思索什么。
为了不让夫人怀疑,宁疆兴奋地拉她过来,将她压在身下:“都老夫老妻二十年,还熏什么香?让为夫闻闻。”
他在她身上到处嗅,一掀被子脱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