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歇着吧……”
宁州生嗫嚅了下嘴唇,缓缓撑着桌子站起身离开。
看着雨夜里父亲清瘦的背影,略有些佝偻,宁清窈其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又想起,安瑾曾与父亲怒骂时,说的那句“那个贱人的种”,或许自己,确实不是安瑾的女儿。
那么,她的生母又是谁?
她端着茶盏,将凉茶一饮而尽。
是夜。
初夏的雨,淅淅沥沥,像一张雨大的雨网笼罩着整个京城。
被发卖的秋菊,正被押去黑奴市场发卖。
行到一半时,在雷雨中,车轮忽然陷进了湿泥里,驱车人跳下车察看情况。
也就是此时
一道身影悄然靠近,拔出匕首,刺进秋菊前胸,她连求救都没来得及。
秋菊死了。
是谢昀暗卫做的,只不过下令者不是谢昀,是宁清窈。
周逸该死,引周逸去奸杀春羽的秋菊,更该死。
宁清窈坐细雨如丝的窗前,看着外头被风雨吹打的摇摇晃晃的芭蕉叶,美眸平静,犹如一池不起风的潭水。
……
摄政王府,书房。
有下属来回禀宁清窈的一举一动,姜毅诧异于摄政王居然将备用玉令给了宁清窈,随后上前汇报。
听说,宁清窈又杀一人。
谢昀批阅奏折的手,顿了一下,一滴墨水从饱满的笔端落下,污了满是字的折子。
他觉得,这一世的宁清窈,与从前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