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沈湛恩听不懂他打什么哑谜。
韩雨舟很笃定道:“弄湿你衣服人是拿了花的那个女生。”
“你怎么知道?”沈湛恩可太惊讶了。
这不问倒好,一问,韩屿舟立刻浮上哀怨的神色,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沈湛恩:“苏格兰绿玫瑰有种独特的清香,我为了买它几乎翻遍了洛杉矶,你倒是挺大方,抬抬下巴就把它送了人。你知不知道它代表着……”
“一束花而已嘛。”沈湛恩急忙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她刚刚在更衣间有听到99朵绿玫瑰的话语。
她其实也后悔把那束花让给了别人,但还是嘴硬嘟哝:“送花也不整点鲜艳的,那种绿油油的颜色看着不喜庆。”
话落,韩屿舟一副又要生气的的样子,她急忙找补:“这样,你那花多少钱,我再给你买一束得了。”
“你……”韩屿舟被她噎得语窒,兀自生着闷气上了车。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那束花是他雇了五个人,花了一天时间,跑遍了洛杉矶所有花店才买到的,一朵一百九十美元。
她眼里不喜庆的花,一束的价值堪比一条钻石项链。
大概气了五分钟,他就想通了,他就不该送“花”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要换成零食大礼包什么的,她估计都会犹豫一下,不会那么舍得让给别人。
送人礼物不该全凭自己喜欢,是他只顾着表达自己的感情,却没有考虑是不是她喜欢的。这种错误以后绝不能再犯。
想通了,不气了,他又后悔自己刚刚摆了脸色。
她刚结束紧张的比赛,又担心同学伤势,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闹脾气,太差劲了。
于是,就在沈湛恩还没想好怎么哄韩屿舟时,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主动拿着箫裕的电子档病历给沈湛恩翻译,说他已脱离危险,在洛杉矶这边住院一周就可以转回国内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