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恩吓人不成,反倒被韩屿舟突然变脸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就要抽出胳膊,没想到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学弟居然力气挺大,攥得死紧。
“兼职群演,拍打戏的时候磕的,没啥事儿。”沈湛恩别扭地解释。
“去医院”韩屿舟不由分说就要拉着人往校外走。
“这点小伤哪用得着去医院啊?”沈湛恩被这小题大做的反应整懵了。
韩屿舟依然很倔强:“那去诊所”
“这是医院和诊所的事儿吗?”沈湛恩简直要被他这一根筋的态度惹恼了:“这就是擦破了皮下毛细血管而已,一点痛感都没有,淤青过两天就散了。”
韩屿舟终于停下脚步,只是紧攥着沈湛恩的手还没松开,目光潋滟地看着她。就是那种我不跟你犟,但也不肯妥协的态度。
“好了好了”沈湛恩简直要这副受伤小狗求可怜的表情打败了,好言相劝:“松开吧我饿死了,想吃东西。”
果然,这话一出,韩屿舟立刻松开了手。
沈湛恩回头看着那包被遗弃的零食和摔碎的蛋糕,痛心疾首地跑过去,哀叹糟蹋了好东西。
韩屿舟看着那没心没肺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折转回去帮忙处理地上的蛋糕。
蛋糕没了,好在还有其他东西。
沈湛恩蹲在地上翻看袋子,卤味、糕点、牛肉干、水果……都是好东西,而且都是她喜欢的。
“学弟,你妈妈对你真好啊。”她由衷的表示羡慕。
“嗯,我不爱这些,都说了不要还非送。”韩屿舟语气闷闷的,脸上也没了笑意,显然还在为沈湛恩拒绝就医的事生气。
沈湛恩听着这话很吃味:“有妈的孩子多幸福呐,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三岁就没了妈妈,从记事起生活里就只有个又当爹又当妈的爸。她爸是市文化馆的编外人员,薪资菲薄却忙天忙地,所以她没感受过母爱,父爱也是潦草而简单的。
韩屿舟清理地面的手顿住,内疚抬头:“对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