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河摇头。
“你很不一样,像是在一群醉酒人唯一清醒的存在。”
余寄锦点出小河的特殊,他想知道小河为什么会有着和当地人不一样的思维。
“我母亲是当年下乡支教的知青之一,也是唯一一批来到这里的知青,她的思想很独特,最起码在那个年代是不一样的存在,不过她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和其他女知青一样被我爸抢回了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走出村子过。”
小河说话语气很淡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可你刚刚说了,没有例外,你的母亲把你教的很好,这不叫例外吗?”余寄锦盯着小河询问着。
小河摇头:
“我母亲把她的思想传给了我,但是她却爱上了我的父亲,我父亲酗酒赌博打她骂她,甚至到了最后为了还债将她卖给了同村人,她却依旧没有放弃他,你觉得她还是原来的她吗?”
小河说完抬头看向余寄锦,她的眼里已经有了答案,那声询问也不过是过场罢了。
余寄锦听到小河的话第一时间想起了当时他看到的精神疾病类别中的一项疾病。
“也许她是病了,我家里人曾经得过抑郁症,为此我专门了解了一下关于精神疾病的这一方面的东西,有一种病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的母亲应该是在长年的家暴环境下慢慢得得了这种病。”
小河听到余寄锦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伸手擦去眼眶快要滴落的泪水,表情笑着却比哭着还难看。
“这......这病.....可真是恶心,活生生的人却被困在了那虚假的感情里随意被支配,....恶心,太恶心了。”
时清桉见小河越擦越多的泪水,和鼻子处因为流泪无法控制流出的鼻涕,他眉头微皱,从口袋里取出沈南溪一早塞进的小包纸巾,推到她面前。
“鼻涕,擦擦。”
“对不起,失态了。”
小河被时清桉一提醒赶忙捂着鼻子接过纸巾对他们道歉。
余寄锦看着被自己的话情绪慢慢往高潮走小河准备开启下一波情绪攻击让她完全倒向他们准备。
结果一下子时清桉这句鼻涕擦擦直接将他的话堵在了嘴巴门口,
他看向时清桉眼里全是,不是吧兄弟我刚带起来的情绪,你别给我玩没了呀!
抱歉实在忍不住了,见谅,时清桉带着歉意的眼神对余寄锦点了下头。
算了,没事,还没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余寄锦暗自劝着自己,他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以示安抚随后看向正在擤鼻涕的小河道。
“小河,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村里面的男人不能出村吗?”
“阿爷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在找她的情郎,她一直没有找到又怕人悄悄离开,所以下了这诅咒,只要她一日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黄家山村的所有男人都不能出山村。”小河擦着鼻涕轻声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