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爷爷身边，扶着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爷爷，你休息一下。”

然后，褚萤看着一家三口道：“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她看着褚杨江：“公司亏钱了？”

又看向翟忆秋：“没钱保养打针了？”

看向褚婉婷：“在名媛聚会丢面子，没钱买奢侈品了？”

连着四个问号，直问得面前的三人脸涨成猪肝色。

褚婉婷年纪最小，可不像她妈那么炉火纯青，“褚萤！你说什么呢？！”

褚萤双手环胸，“没事你们可不会这么整整齐齐地来爷爷这。不用遮掩了，这么多年了，还需要在我和爷爷面前装吗？”

褚爷爷心里一寒，他早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只不过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褚萤捅开了，也好，也好啊。

褚杨江目光不善，没有正面回答，“褚萤，我是你爸！进门不叫人，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我妈死得早，你这个爸不像个爸，除了爷爷，没人教育我，你现在是公然挑衅爷爷的教育有问题吗？”

褚杨江一滞，看着褚爷爷说：“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褚爷爷叹了一口气，为孙女说话，“萤萤说得没错。你到底是为什么来的，赶紧说，说完我还要吃药。”

褚杨江的脸色不好看，当着褚萤的面，又有些说不出口，身后被人扯了一下，褚杨江拉下面子，“爸，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我知道您手里有钱，能不能先借给我，我十倍还给您。”

“资金周转困难？褚杨江，不过才两三个月吧，你的公司周转苦难几次了？你是在经营公司还是在外面乱搞？”

褚杨江瞪了她一眼，“长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褚爷爷威严又冰冷的声音响起，“我让她说的，你不同意？”

褚杨江一顿，冷哼一声。

“褚杨江，我看你是连萤萤都不如。要个钱拉着老婆孩子一起来，我都替你羞耻！”说完还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褚萤有些担心，连忙帮爷爷拍背：“爷爷，不要动怒。有什么话我来说。”

“褚杨江，你真的是越活越过去了，爷爷给你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公司被你经营成这样，你不想着去解决问题，一个劲儿地来拿钱，你当爷爷是银行吗？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