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燕辞又倒了一杯,喝完了整整一大杯。

“够了啊,是你叫我出来喝酒的,我可不想看着你喝闷酒。”

霍燕辞拿出另外一个杯子,倒满,“喝酒,愣着做什么?”

荀深接过酒杯,抿了一口,“我这珍藏的可都是好酒,你这么喝,真的是糟蹋我的好东西,暴殄天物啊。”

“啰嗦。”

霍燕辞语调冰冷地撂下一句话。

荀深对他可太了解了,喝酒喝得如此不痛快,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荀深出差回来,刚刚到家就被霍燕辞一通电话给叫了出来,说是在海斯等他,事实上呢,还是他在等霍燕辞。

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啊,技术部新项目进场很顺利,市场经营在他的照管之下,也没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是招惹了什么官司?

也不对啊,要是打官司,法务早就打电话了。

荀深百思不得其解,“霍燕辞,大男人一个,喝闷酒算什么,有事说事。”

霍燕辞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喝酒。

“真的是浪费我的表情。”

荀深也没有办法,霍燕辞倔得像头牛,他一个人可拉不回来。

霍燕辞一个劲儿地闷头喝酒。

荀深叹了一口气,交上这么一个话少的朋友,真的是“命苦”。

“喝喝喝喝,明天还要上班呢!就知道喝!”

荀深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副表情,像极了幽怨的妇人看着应酬不归家的丈夫。

霍燕辞酒量很好,喝完了威士忌,又喝了荀深珍藏的两瓶上好红酒。

喝到最后,荀深也没了兴致。

整个包厢,就只有荀深一人在自言自语,说着他这些年的情史,说着这几天出差的艳·遇。

霍燕辞觉得他很聒噪,可也不想自己一人喝酒。

喝到最后,霍燕辞也有些迷·离了。

“不喝了,我先走了。”

霍燕辞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撂,起身便离开了包厢。

丝毫没有荀深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