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他难受得厉害。

这种拍野狗一样的拍法。

她是生怕他好起来吗！

脑袋眩晕得厉害，像是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看着沈若光那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他心中陡然生出烦躁和恼怒。

她怎么什么都不会？

如果是钟语雪一定不会这样，她会娴熟地帮他按摩，给他熬汤，想尽一切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安抚他……

突然，思绪戛然而止，他猛地向前一倾，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一股混杂着食物残渣和酒精气息的秽物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身上，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阿然！”沈若光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想要远离呕吐物，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眼神闪烁，开始为刚才的行为找理由，“我去给你取个湿毛巾。”

可萧然还是发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

不是针对他，仅仅是人类对臭味和恶心的天然反应。

即使大脑被酒精麻痹到眼前已经开始重影，他却瞬间清醒。

他回想起曾经，在许多个同样醉意朦胧的夜晚，钟语雪是如何任劳任怨地照顾着自己。

那时的他，同样醉得不省人事，呕吐得满地都是，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嫌弃与抱怨。

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总会心疼地扶起他，手上却耐心地为他擦拭嘴角，清理呕吐物。

可现在，她再也不会心疼他了。

心脏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绵细却漫长的疼痛，仿佛要将他撕 裂开来。

萧然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阿然，你没事吧，我给你清理一下。”拿着毛巾的沈若光一过来就看到他脸上那副神情，脸上的笑容险些就要挂不住，但好在理智尚存，只是贴心地将他身上的呕吐物一点点清理。

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满是温柔与体贴，似乎刚才的嫌弃只是个错觉。

萧然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他看着她温柔的侧脸，像是回忆着什么，任由她解开他被呕吐物弄脏的上衣，然后彻底昏睡过去。

等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沈若光停下了手上清理呕吐物的动作，看着萧然解开上衣的上半身，目光闪烁不定。

男人健美的身材在的灯光下泛着光泽，半解开的衣扣更具冲击性，此刻显然陷入了熟睡。

指尖细细划过他的腹肌，沈若光眼神中流露出痴迷和执拗。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她掀起了自己的裙摆。

……

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