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黑历史。
萧然触见钟语雪的眼神,似乎想起什么,语气低了几分“不过这次看在你的面子,我会好好收下的。”
钟语雪都快要怀疑萧然是不是大脑发育不健全了。
“这不是给你的。”她接过包好的手表,轻睨萧然一眼,皮笑肉不笑,“有病的话建议你尽早看医生。”
“不是给我买的还能是给谁?你不要再说气话了。”
毕竟除了买给他,钟语雪还能给谁?据他所知,钟语雪身边除了白洛那个赶不走的,几乎没什么朋友,更不用说异性朋友了。
萧然紧抿着唇,似乎说出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你住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是误会了,并非想故意害你。”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愿意给你补偿。”他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愧疚,将前面买的戒指盒打开,“你不是一直想要戒指吗,这是我亲手给你挑的。”
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着钟语雪自己来取。
银白色 戒指静静躺在深蓝色礼盒,泛着细碎的光,如深夜绽放的昙花,美丽而神秘。
瞬间的永恒。
却也只是瞬间罢了。
钟语雪几乎是下一秒就看向沈若光,果然看到她挑衅般的眼神。
她不喜欢昙花。
钟父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出轨了沈若光的母亲,害得钟母抑郁自杀。而在她母亲的葬礼上,沈若光被迎回了钟家,并且宣战般告诉她。
“你的母亲再怎么美又怎么样呢,不过是朵昙花,转瞬即逝。”
“而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很快也会消失。”
之后就如她所说,她的亲情,爱情,所有拥有过的美好都如昙花一般短暂。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啊?”视线对上的一刻,沈若光挑起明媚的笑容,眼中的恶意只有钟语雪能看到,“你看这个戒指好看吗?这可是阿然特意挑的。”
她口中说着戒指,却缓缓抬起手,纤细白嫩的手指上有什么一闪而过。
灯光下戒指折射出绚丽的光泽,嘲笑着她曾染满泪水的梦。
钟语雪一眼就看出了沈若光和萧然手上的戒指是情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