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越让姜以初生气。

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人就总能不痛不痒地说一句“你不要太激动”。

敢情痛不在他们身上。

他凭什么站在情绪的高地审判她?

“裴束,我没法继续跟林真真继续共事了,我要辞职。”姜以初说。

裴束的眉心拧得更紧,

他浑身气质沉静,更衬托出姜以初无理取闹。

姜以初心想:现在在裴束心里,她一定很像个疯婆子吧。

无所谓。

她是真特么的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我还是那句话,等你冷静,我们再谈这件事。你要是觉得最近没法上班,我可以给你放假。”裴束说。

姜以初转头面向窗外,却闭上了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车子的行驶方向,是兰汀府的方向。

裴束是要带她回家。

“林真真呢?”

“她回学校了。今天这事,你们都受了惊,你想问什么,都等过后再说。”裴束对姜以初有些无奈,

一个女人家,遭遇了李程铭这样的事,怎么还能跟只斗鸡一样,浑身是劲儿?

她现在,就应该回家,好好修养,而不是继续受情绪刺激。

在裴束看来,他是好心为姜以初着想。

落在姜以初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我还没说要干什么,你何必这么着急护着她?”

“姜以初,你存心跟我吵架?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裴束也提高了音量。

那一瞬间,姜以初的鼻尖涌上一股酸涩,眼眶热热的,干涩疼痛。

但是执拗和不服输的性子,让她硬生生把那股泪意压了下去,“那就去找林真真当面跟我对峙,看看是不是我无理取闹。”

“你少发疯,你怎么闹都行,不要闹到真真学校去。”

姜以初冷笑一声,“你自诩谁也不偏袒,要是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阻拦我?”

一路上,车内的氛围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