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束赶紧腾出一只手,摁住了姜以初胡乱拽衣服的手。
“你敢脱一个试试。”裴束威胁。
姜以初的动作停了停,似乎在消化裴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半晌,她娇俏的小脸皱了起来:“你虐待我……你不能虐待我,我已经,把劳动法倒背如流,你要是敢虐待我,我就起诉你!”
“这是什么逻辑,我不让你脱衣服,就是违反了劳动法?”裴束好笑道。
“第一百一十……”姜以初蹙起秀眉,晃拨浪鼓似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咦?想不起来了。”
“你这个脑袋,画图设计还行,背书就算了吧。劳动法哪来的一百一十多条?你参与修订了最新版?新增的条文是你加的?”
姜以初忽然跳出了和裴束对线的频道,跳脱道:“我忘了吃醒酒药!”
她忽然扭头去翻自己的包包,在包包里摸索。
裴束:“……”
姜以初:“我喝酒之前,明明吃了一粒解酒药,为什么现在还晕得这么厉害?”
裴束:“你何止是晕得厉害,你醉得没边儿了。”
姜以初:“找到了!再吃一粒!”
裴束:“……”
得,
他好心搭话,她就是不理他。
敢情就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裴束刚打定主意专心开车,旁边的姜以初又像条青菜虫一样蠕动身子,不安地在安全带下扭来扭曲,“裴束……你慢点儿开,我好像,有点儿,想吐。”
“忍着!”裴束故意凶她,车速却放缓了。
“呕——”
姜以初一个干呕声,吓得裴束赶紧伸手去接。
才发现,姜以初并没有真的吐。
“嘿嘿嘿,逗你的。你好认真哦,”姜以初冲他狡黠一笑。
裴束有些生气,拧着眉,训斥她:“我还在开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
姜以初却没有因为他冲自己发脾气,而感到委屈,反而歪过头,亮晶晶的眼睛打量着他,然后伸出手,指尖轻轻戳着他的嘴角,往上扬,“凡事不要太较真,这样活着很累的。你就当我们在玩,在体验。”
她的指尖冰凉凉的,却透着女孩子特有的温润香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