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束眉眼冷肃:“把人关进笼子里。”

“是!”

姜以初一开始还没理解,把人关进笼子里意味着什么。

当那只关着男人的铁笼,被高高吊在池子上空,姜以初终于有点回过神来,裴束想做什么。

“裴束……要不,还是把人交给警察,让他受他应有的处罚……”

“他现在,就是在受他应有的惩罚。”

裴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咔哒”一声,机器缓缓启动,笼子一点点下降,逐渐靠近池底。

池底的鳄鱼感受到了肉味的逼近,纷纷躁动起来。

笼子不是四面包裹,而是一个个纵横的格子,人在里面,能清晰地看见四周的场景。

越靠近池底,笼子里的人精神就越崩溃:

“有种就直接杀了我!”

“啊啊啊!”

“救命,救命啊……杀人了!”

一声声撕破喉咙的吼叫,从池底传上来,直钻进姜以初的耳朵里,在她脑壳里撞击。

裴束却面目平静,还对着下面的人凉凉发话:“可是要小心一点,你的一只胳膊或者腿要是从缝隙里漏出去半点儿,可就要进鳄鱼的肚子了。”

男人的吼叫,极大地刺激到了鳄鱼的血性。

凶残的鳄鱼扬起头,“砰砰”撞击铁笼,有些性情暴戾的,张开嘴,就往笼子的边边角角上啃。

里面的男人叽叽哇哇地乱叫,吓得尿了裤子。

裴束扶着姜以初的腰,带着她往外面走,“走了,把他挂一晚上,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就看他的造化。”

回到车上,姜以初惊魂未定。

脑子里,一帧帧地回放刚才池底层层叠叠的鳄鱼,还有它们仗着血盆大口,攻击人的样子。

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开出去老远,裴束看她还脸色苍白,想着转移她的注意力,“吃过饭了吗?我饿了,找个地方,吃晚饭。”

姜以初的神思慢慢回笼,老半天,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裴束……你这是杀人。”

“怎么能算呢,我只是把他放在那上面了,如果他不幸被吃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

“……”这是什么歪理。

她又问:“你怎么会,养那些东西?”

“问题这么多,看你精力还很多,要是不饿,那我们回家。”

裴束看向她,侵略性的眼神充满了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