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啊。”姜以初扬了扬弧度漂亮的下巴。
汪琴磨了磨后槽牙,还是妥协,朝姜以初欠了欠身,
“对不起,姜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话没说完,
汪琴一记厉声惊呼。
姜以初端起面前那碗滚烫的粥,倒扣到了汪琴的脑袋上!
“你道歉没诚意,”姜以初一字一顿,“我,不,接,受。”
外面打着电话的裴束,往里侧目,
他神色平静,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幕。
可以说,以他对姜以初的了解,在姜以初提出让汪琴来道歉的时候,他就料想到,会发生什么。
在病房里的事态发展到不可遏制的地步之前,他抬步回到了病房,一边扣住了姜以初的手,另一边格开了汪琴。
最后,
汪琴依旧是哭着走的。
但是这次的哭,比来的时候真情实感多了。
裴束象征性地安慰了几句,连人都没给送到电梯。
回到病房,他眯着凤眸,睇着姜以初,“闹够了,这回你满意了?再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动手打人。”
“是不应该。不应该下手这么轻,我应该跳起来,再狠狠痛揍她一顿。”
“见好就收,别太得意。琴姨怎么说,都是长辈。”裴束警告。
姜以初没忍住,回嘴:“是因为她是林真真的二婶吧。”
“关真真什么事?”裴束沉下脸色,态度转瞬变得冷厉,“你不要什么都扯到真真身上。真真到底哪里得罪你?就因为你怀疑那个船员是真真找的人?真真怎么会做这种事?”
姜以初心口一抽一抽地疼,连带着呼吸,都牵拉出痛感。
一提到林真真,裴束就变脸应激。
从来不许有人诋毁林真真。
“在你心里,林真真就是真善美的代表,就不可能做坏事。我就是生性恶人,做尽坏事,惹人厌恶……”
姜以初争辩到一半,腹部一阵绞痛,她捂住肚子,冷汗顷刻间遍布全身。
“你怎么了?”裴束微微蹙眉,带些狐疑。
眼见姜以初脸色变得煞白,他上前,想要拨开姜以初前额的八字刘海,却被姜以初偏过头,躲开了。
“别管我,反正我心肠歹毒,生病也都是装样子博取同情。”
裴束冷笑:“好,你好得很!你以为我想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