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裴总他,出差了……这几天都不会回来……”汪琴张口就来。

姜以初哪里还会再信汪琴的鬼话?

她一把推开汪琴,飞快往楼下跑。

只要能见到裴束,一切就都好了。

然而房子里,空无一人。

难道裴束真的出差了?

“呵呵呵,我早跟你说了,裴总人不在家,”身后,汪琴追了上来,她的笑俨如恶鬼,“出不出差不知道,说不定还是在医院陪着我们真真呢。”

姜以初警惕地望着汪琴,余光却锁定了客厅中央的座机。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向外界求助的工具。

她的手机早被裴束没收了。

可没等姜以初过去拿起座机,汪琴就上前揪住了姜以初的头发,把姜以初往楼上拖,

“想打电话求救?没门儿!你要是跑了,裴总又该怪在我的头上,你还是乖乖呆在阁楼里,等裴总回来吧……”

姜以初饿了好一段时间,加上之前坠海的毛病也没有彻底恢复,当下根本不是汪琴的对手。

汪琴干惯了粗活重活,体力比一般年轻女人都要强健,拖着姜以初,就像拖拽着一只小鸡仔。

姜以初被她掼在床上,

疼!

浑身的骨头像是碎裂了一样!

汪琴怕她再逃跑,立刻反手关上门,一声訇然巨响,姜以初重新被困在一片死寂之中。

阁楼的门窗,材质特殊,单凭人力是无法砸开的,姜以初绝望地蜷起身子,抱着自己,由于长期缺乏能量,她浑浑噩噩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阁楼的门开了。

她还以为已经是第二天,汪琴来给她送饭了。

可是窗外,却是一轮圆月高挂夜空。

现在竟然是晚上。

月色下,裴束身形颀长,一身西装革履,清雅俊雅。

他迈开步伐,走向床上的姜以初。

步伐缓慢、沉重,看着四平八稳,看仔细了,就能发现他的稳重之中,有一丝丝勉强。

等他走近,姜以初才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

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