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这里。爸爸在这。”程山喊道。

一一抬头一看是爸爸，本来是很开心的，但是他发现爸爸身边站着一位他不认识的女人，他的笑容一下子没有了，他把书收起来，胡乱塞进书包，向他们两个走去。他生气地走到程山和清水的面前，然后说：“爸，你这是刚离婚吧，你就给我找个后妈呀。”然后从他们就两个中间穿过。

“一一，你怎么和你爸爸说话的，你怎么和阚阿姨，，，，”程山转过身责备一一，被清水阻止了。

“别说了，这很正常的，这不是孩子的错。”清水说。

“可他也太不懂礼貌了！怎么能这样说话。”程山说。

“给他点时间。”清水说。

一一坐在车里，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一一看着车窗外接送学生的父母，在一一的记忆里，父母从来没有一起来接过自己放学，他没想到以后再也没机会了。一一看着眼前这个不熟悉的女人，他只有厌恶，他也不喜欢原来的家，原来的家也只有争吵，而现在，虽然没有了争吵，但是这都让他很陌生。一一靠在车窗，闭上了眼睛。

你们回来了，快，饭刚做好。一起吃。程山母亲看他程山带着孩子回来说。

程山拉着清水说一起吃吧。

清水点点头。

程山父亲放下报纸从沙发上起来，说坐吧，一起吃个饭。

程山坐在清水的旁边，程山招手让一一坐到自己旁边，一一看了看程山，看看了坐在程山旁边的清水，转身坐在爷爷身边，程山爷爷说，坐那都一样。吃吧吃吧。

程山母亲指着饭菜问清水，你尝尝杭州饭菜吃不吃的习惯，重庆饭菜我和他爸都吃不习惯。

清水说，吃的习惯，杭州饭菜清淡我比较喜欢的。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现在有没有小孩？程山母亲问。

妈，这吃饭呢，你问这些干嘛。程山和母亲说。

你们不是现在在一起吗。我应该问问的呀，再说这也没什么。程山母亲问。

我有一个儿子，我们一家都生活在重庆，我是山东人，现在我妈妈和我一起住在重庆。清水说。

有个儿子呀。程山母亲吃了口菜。

吃饭不谈这个了，来清水吃这个。程山说着给清水夹菜。

我要先说好，程山不能去重庆工作生活。他重庆我不放心。清水你最好是选择来杭州。程山母亲说。

妈，你这是干嘛呀，这是儿子我自己的选择。再说了，第一次吃饭，能不说这些吗。程山说。

我吃饱了，我去写作业了。一一说完便离开饭桌。

一一你吃那么少啊，在吃点呀。程山母亲对着一一说。

吃饱了，吃不下了。一一头也不回地说。

看看孩子，现在都这样了。哎，程山不能去重庆昂。去了孩子怎么办，转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程山母亲问程山。

“你能不能别管那么多，孩子都那么大了，他们自有打算，我们都那么大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他们自会选择。无论他们过得是好是坏，这都是他们的选择，我们不需要关涉。就你天天管那么多。”程山父亲说。

“叔叔阿姨，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我会，，，”清水还没说完。

“清水你不要介意，他妈也是为了程山着想，没什么想法。我们只要你们幸福就行，我和他妈活了大半辈子，现在就想过小日子，简简单单，程山能遇到你，也是他的福气，所以，你们愿意在那个城市生活就在那个城市生活，只要你们觉得开心，那就对了。人在世，就痛痛快快地分，痛痛快快的在一起。”程山父亲说。

程山母亲吃着菜看着电视不做声，程山对着父亲说谢谢，母亲看着电视说，你就好好地惯着他们吧。程山对着清水摇摇头，让清水吃饭。清水心事重重地看着程山的母亲，然后吃着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