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焕扔了一大包文件来，都是得我去记的东西。

我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带着自己的记忆，把别人的记忆强加在自己身上，用另外一种身份活着。

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季焕看出我心里的想法，挑了挑眉。

“姜璠，你大可不必难受，因为你以前的人生，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一怔。

他说的没错。

我的人生过得支离破碎，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活不下去了。

林默，和我一样，一个喜欢画画的女孩儿，学得还是个这个专业。

而且我回国之后，接触的东西也和这方面有关。

我会和我热爱的事物待在一起。

这么想着，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

我清了清嗓子，笑道:“谢谢你，季焕。”

认真的表情让季焕忽然脸红，他转过头，撇撇嘴说:“虚情假意。”

我不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