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但是若不改变,只会更恶劣。
“李大爷,其他几家,都和你家情况一样吗?都只赔偿八千块?”
杨东继续开口问着李老头。
李老头儿点了点头:“都差不多吧,我家还算多了,有的死了就给六千,有的就给七千,说按照他们活着时候给煤矿干活的贡献算钱,有的贡献大,多给点,有的贡献少,就少给点。”
“一开始大家都在闹,我也去了,跟着一起去上访,去镇里,镇里不管,平安镇的党委书记跑了,跑市里躲清净,我们去找镇长,镇长说这种事他管不了,但镇长私底下给了我们几千块钱,说是个心意,他能力就到这里了。”
“我们去县里上访,去信访局,去县纪委,去公安局,去法院,没用,领导们,忙,一个比一个忙,躲着不见我们。”
“我们去市里,但还没等到市里面,就被县里派人拦住了。”
“后来再去一次,但这次堵我们的竟然是一些社会混混,拿着甩棍,打我们啊,把我们带回村里。”
“村长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别闹了。”
“说煤矿是大人物开的,我们闹不了,也闹不过。”
“嗐,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好几年了,我儿子的尸骨都烂了吧?在煤矿地下。”
“杨头,收粮食,多少钱一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