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低低一叹,一如往日那般,提着鱼,朝着厨房而去。
以往那汉子送的鱼,也没有炖给永欢吃,他虽不知公子的用意,可也知道,公子对永欢的不喜。
公子心有所爱,如何能对永欢上心,只是公子背负的太多了,他不得不那么做。
冬眠抿唇,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咔嚓。”
果然。
还没走到厨房,对面便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他知道,永欢醒了,没看见公子,永欢她又发脾气了。
永欢有疯病,但凡是没如她的意,她就要发脾气,轻则打骂丫鬟,重则赐死。
这样的永欢,就是连白锦书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的。
他们在农庄的这座府邸不大,比不上在西京城,但也算阔气。
永欢闹出的动静太大,每每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下人们都十分恐惧。
主院的卧房内,永欢刚刚睡醒,她一醒,没看到温世远的身影,便让丫鬟去找。
丫鬟支支吾吾的,永欢立马就明白了,温世远又出门了。
怎么,难道跟她在一起便那么难受,难受到要日日跑出去么,是出气见白锦书了么,毕竟这里离西京城并不算远。
“再去找,若是请不回公子,你们就别活了。”
一地的碎瓷片,茶水也洒在了地上。
永欢坐在桌案边,一脸阴鸷,眼神十分阴沉,吓的屋子中的丫鬟恨不得将头垂进胸口。
“是,是。”
她们赶忙跑出去,去找温世远。
待听下人说温世远已经回来了,去了书房,赶忙回禀永欢。
永欢闻言,抱起一个茶壶,又要摔,被一个老嬷嬷给拦住了:
“公主,不要再摔了,若是你还想维持跟温世子之间的夫妻情分,就不要再闹了。”
这个老嬷嬷是从小照顾永欢长大的嬷嬷,姓孙,大家都喊她孙嬷嬷。
永欢情绪不稳定,孙嬷嬷从小将她当女儿一样,小心的安抚她的情绪,是为数不多,肯真心对待永欢的嬷嬷。
“可是他总是避着本宫,本宫到底哪里不如白锦书那个小贱人了,竟让他跟本宫成婚了,都还如此疏远。”
永欢的眼圈一红,放下茶壶,扑进孙嬷嬷的怀中,低低的哭了起来。
她好爱温世远啊,爱他胜过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