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是他的场地,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是他负责的,参加武举的学子中有不少朝廷大臣的亲子,自己将武举攥在手中,还怕那些大臣不听从自己的吩咐办事?
忠勇侯想着,狠狠的吐出一口气,觉得这些时间积压在自己心口的浊气都消散了。
“既然准备好了,那便开始吧。”
天元帝摆手,忠勇侯刚想说话,不料一道欠欠的声音猛的传了过来:“皇上,本小王看这武举有意思的很,忽然来了兴趣,也想跟那些学子较量一番。”
主座下面,五大将的人依次坐着,贺时年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笑眯眯的盯着教练场那些学子。
他一开口,负责武举的官员浑身一抖,纷纷看向忠勇侯。
皇上的脸沉了沉,见贺时年脸上带着性味,笑了笑,道:“你这小子就是被你母妃惯坏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胡闹。”
皇上虽然话中充满了责备,但脸上却带着笑意,语气还有点纵容,让大臣们更搞不懂他对五大将的人是什么态度。
不过目前来看,皇上似乎很纵容贺时年,不然就凭他将乔满给打了,皇上怎么可能就仅关了他几日禁闭。
“小王爷,这不合规矩,您将来是要继承滇东王的爵位的。”
忠勇侯板着脸,对贺时年十分不满,觉得他就是在胡搅蛮缠,贺时年嗤笑一声,歪着身子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语气轻浮:
“什么不合规矩?那也就是说忠勇侯知道规矩了,你说本小王将来是要继承滇东王府的爵位,你儿子就没有爵位了?你要个脸不要啊,你那好大儿不是正站在那群学子中,你在这当什么好人?
啧,忠勇侯脸皮果然够厚,本小王这个人天生一身反骨,你说不合规矩,本小王偏生 还就要试试,要么你把你儿子从下面的教练场上带下来。”
贺时年可谓是不留情面,群臣闻言赶忙闭上了嘴巴,想着贺时年今日不会是跟忠勇侯对上了吧,听闻昨日忠勇侯将贺时年看上的羽刹罪兵给强行带走了。
“小王爷此言差矣,我儿是经过筛选一路参加武举的,下官说的规矩便是如此,小王爷忽然插进去,不合规矩。”忠勇侯冷着脸。
皇上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连了一瞬,贺时年忽然飞身而起,落在了忠勇侯身边,对着主位上的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既忠勇侯这样说,本小王倒是有一个注意,本小王好歹也出自滇东王府,虽说武功不若霍将军他们那样,但是也不差。既然武举是为朝廷选拔人才,不若让那些人跟本小王比试比试,若是连本小王都打不过,那叫什么人才,那就是草包啊,一群草包也能参加武举,莫不是走后门的吧。”
贺时年扯着嗓子喊,喊的在场的大臣满脸齐刷刷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