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持着刀就要上来捉拿姜远,胖四将刀一横,大喝一声:“都给我止步!我看今日谁敢拿我家公子!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衙役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阻拦官差执法,一并拿下!县令大人有令,今日谁敢违抗!”
姜远和胖四两个人对上四个衙役,再加上一旁围着的村民,别说打不过,就是打得过也不敢公然杀衙役捅县令,真要这么干了,擅杀一县县令就是等同谋反的大罪,就算他爹是宰相也没用,抄家灭族指日可待。
胖四从怀里掏出一卷黄色卷轴,喝道:“我家公子乃是圣上赐封的陪戎副尉,当朝尚书左仆射、梁国公府的长公子!我看谁敢动!”
名号一报,衙役有些懵逼没反应过来,那李县令却是吓了一大跳,眼皮跟着直跳,盯着胖四手中的黄色卷轴心惊肉跳。
胖四手里拿着的正是赐封姜远为陪戎副尉的圣旨,这玩意对那帮愚笨的村民没什么卵用,但是对一个朝廷命官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胖四将圣旨展开,明黄色的圣旨背面绣着一条五爪金龙,正面写的是旨意,右下方盖着一方大印,不是玉玺印又是什么。
李县令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圣旨是真货,吓得慌忙跪倒在地,对着圣旨高呼“万岁。”
胖四得意洋洋的看着傻了眼的李县令和衙役以及一众村民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不报名号,你们还当我家公子是山里的猴子是吧!”
李县令擦着脑门子上的汗,站起来上前一步亲切的拉着姜远的手,讨好的笑道:“误会啊,真是天大的误会啊!下官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迎公子的,不料误打误撞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下官的莽撞。”
这下轮到姜远发懵了,奇怪的问道:“李县令来此是为了迎我?”
李县令微躬着腰,谄媚道:“正是,下官李锦书,来此正是为了迎接公子。下官当年进京赶考,尚书大人是主考官,下官也算是尚书大人的学生。听闻公子最近时日要途经本县,尚书大人当年与下官有提携之恩,所以下官特在此迎接公子,已经等了数日了。”
姜远撇了撇嘴,将手中的刀收了起来,暗道:“这等糊涂的县令,居然是自己的老子取的士,他在此迎接自己,敢情是也为了讨好父亲。”
“哈哈,原来如此,在下怎敢劳烦李县令亲自等候。”伸手不打笑脸人,姜远也跟着打哈哈。
“当年尚书大人与我有提携之恩,下官来此迎接公子怎当得劳烦二字。”李锦书拉着姜远的胳膊亲热得像见到了祖宗:“还请公子随下官回县衙,下官备好酒席好好招待公子一番。”
姜远受不了李锦书这种习惯拉人胳膊的谄媚之态,不经意的划开李锦书的手,道:“不急,县令大人刚好来此,就烦请县令大人将这一干村民和这小丫头一起带回,好好审一审。”
李锦书连忙应是,吩咐衙役将这一群人一起带回衙门。
一众村民见县令果然如胖四先前所说:“就是县令来了也得对我家公子点头哈腰。”这时都吓得两股颤颤。
有些心思灵活的村民已准备偷偷开溜了,那个自称小茹嫂嫂的村妇也已然吓瘫在地,像条蛆一般一蠕一蠕的向人群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