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以天朝上国自居,怎肯受此屈辱,遂出兵而战,很不幸,三战三败,自此以后只得闭关死守。
西面的党西人也蠢蠢欲动,垂涎大周已久,在边境集结大军,准备效仿北突人,在大周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至于这姜远,来头也不小,当朝尚书左仆射、世袭梁国公姜守业的长子。
姜远可不是什么善类,在大周都城燕安是出了名的花花太岁,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打架斗欧也不在话下,追鸡捉狗也干得了。
至于带几个狗腿子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女子,这是纨绔的标配,姜远更是不弱于别的纨绔。
俗话说官家无白丁,但姜远没遗传他爹半点文采,也不能说他胸无点墨,字还是认识的。
就这么个玩意,他要是哪天不闯货,祖坟都得冒黑烟。
祸惹得多了,自然就会惹到他踢不动的铁板。
半月前,在燕安最大的酒楼,一群燕安才子在酒楼里吟诗作对,吵吵闹闹好不快活。
偏巧那日姜远和几个相熟的纨绔也在酒楼包厢里喝酒。
姜远喝酒划拳正在兴头上,被大厅里的那群作诗作得兴起的才子吵得烦了,把酒壶砸了出去,嘴里骂道:“一群酸才,作个甚狗屁诗。”
燕安的才子大多也是出自名门世家,高官子弟也不少,自然有人认得姜远,知道他是一个什么货色。
被一个胸无点墨只会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废材羞辱,这群才子勃然大怒。
君子讲究动口不动手,一个国子监学生嗤笑道:我等酸才,作的乃是狗屁诗,今日倒要领教姜公子的诗才。我有一联,姜公子若是对上,我等便认了这酸才之名!
那国子监学生也不待姜远答话,自顾自出一联: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姜远哪会这个,不但不会,他还有些懵,啥意思都没明白。
一群才子听得那国子监学生出的这联,笑得前仰后合,再看姜远摸头不知痒处的模样,愈发笑得开心放肆。
“姜远兄,他骂你!”与姜远一起玩耍的几个纨绔中倒也有识货的,出言提醒姜远。
有这句提醒就够了,他姜远是什么鸟,平常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有让别人骂的时候。
姜远“啊呀”叫喊着,一边问候这群才子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一边挥拳就打。
酒楼里顿时鸡飞狗跳,碗碟乱飞,鬼哭狼嚎,一群才子哪里是一群纨绔的对手,纯粹的单方面的挨揍。
两方人马打得痛爽,当然了,才子们是痛,姜远这群纨绔是爽,打得一群才子窜到了大街上都不肯放过。
在酒楼里飞的鸡跳的狗又在街道上上演,街道两边摆摊的小贩也跟着遭了殃,乱成一团。
恰好这时,镇国公之女上官沅芷坐着马车经过,撩开帘子一看,就看见姜远等一群纨绔追着一群书生痛打。
打人的和挨打的她大多数都认识,尤其是那个打得正起劲的姜远,燕安城里不认识花花太岁的还真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