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排排刑具上面,充斥着斑驳血迹,令人望而生畏。
这东西要是用在自己身上,纯纯的破伤风之刃啊,这谁受得了?
陈汝学一拍案桌,厉喝道:“陆子安,你可认罪?”
“擅闯国公府邸,纵马行凶伤人,按照我大乾律令,当判你斩立决……”
“认啊!”陆川笑道,“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认罪!”
娘咧,还以为要抽自己呢,结果就这啊?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他这一句话,直接给陈汝学整不会了。
陈汝学还准备严刑逼供,逼着陆子安签字画押,将其罪名彻底坐实。
沈世奎一直在给他施加压力,他只想早点解决这个烫手山芋,然后从中抽身。
可是……他怎么就认罪了啊?
一肚子措辞还没说出来,陈汝学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子安,你……”
“赶紧地,别墨迹,把供状拿来,我签字画押。”
“不是你……”
陈汝学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不知是气的还是高兴的。
“把他放了,签字画押。”
尚书大人满脸不爽地开口,狱头立刻上前放人。
陆川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手腕,然后接过纸笔当场签字画押,给陈汝学看得一愣一愣的。
“行了吧?”
“没事儿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下次有话早点说,整这些作甚?”
陆子安打了个哈欠,发泄着不满。
看着陆川离去的背影,陈汝学满脸茫然,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勇的吗?连死都不怕?
正当这个时候,府衙师爷小跑着进来,脸色很是惊惶。
“大人,相府来人了!”
“相爷让我们护好陆子安……”
“你说什么?”陈汝学失声道,“可我……”
看着签字画押完毕的供状,陈汝学只觉得天都塌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