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四两拨千斤。

从小跟着父母耳濡目染，顾灵更了解这些老股东心里的想法。

比起白枝这样一步一步靠着自己从底层爬上来的“外来人”，顾灵更早对谈判桌了如指掌。

什么理想情怀？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只要说能赚钱，百分之八十的人都难以抵挡诱惑。

这是人性。

果然。

顾灵这话一出，股东们又犹豫了。

甚至开始出现了小范围的讨论。

“顾灵说得也有点道理啊，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数据真那么有用，咱们还做什么生意，直接请个会算数的来不就好了？”

“算数要是真那么管用，那些B大T大毕业的博士为什么基金还会亏？”

“可是白总那个数据，看着确实很吓人啊，我感觉咱们要是真做了黄金，确实就跟白总说的一样，是自砸招牌。”

“但是黄金多赚钱啊，你没看人家七福，大啊生的，财报多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是咱们阿兰雅跟几福几生也不是一个路子的啊。”

……

听着耳边这些讨论声，白枝的脸色不变。

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顾灵在玩文字游戏。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以往顾灵和自己的经营理念就算有分歧，顾灵也不至于出现这么低级的策略性错误。

顾灵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枝想不通这个问题，就很难为自己争取局面的突破。

而投票马上就要开始了。

就在股东们议论纷纷之际，投票环节正式开始。

顾灵率先站起身。

她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自信：“各位，阿兰雅的未来在我们手中，我相信我们的选择不会错。”说着，她身边坐的最近的几个股东，齐刷刷都给她按下了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