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在母亲面前还是个孩子,情急之下不敢说话,但是魏丽一定是听到动静才来的。
所以哪怕白枝现在不说话,魏丽也是站在门口,没有走掉。
白枝可以不说话,但周淙也却不能。
他脸上挂着水珠。
脖子上、头发上都是。明明气氛火热,他的眼眸在此刻,却清醒如同冰玉。嗓音也是轻亮,彬彬有礼,有一种触底的冷静感。
手部动作也是冷静的。
没有按触她的背,而是温和地搭着她的腰。
开了口:“我在这。”
魏丽听到周淙也的声音,又是在浴室,很不好意思。
魏丽:“周院长是您。我以为白枝在这里练字,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知道白枝在哪里吗?”
白枝当然是想结束了。
但他却把她按了回去,甚至越来越用力和快。
“不太清楚。”
白枝把整个头都埋在周淙也肩膀上。
那一刻她真是恨不得能缩小,全部藏起来。
魏丽却还没走。
“周院长,那您洗澡方便吗,需要我叫人过来帮忙吗?”魏丽也是知道周淙也为了救白枝受重伤的事情,因为她醒来那几天发现自己在溪墅很意外,照顾她的人却说这是周淙也的安排,不过周淙也现在伤没好,要过几天见她。
事实上周淙也第二天就见她了,也跟她说了白枝的事情。
虽然她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周淙也当时的伤势到底如何,他的声音也很克制。但是从别人对他当时的态度大概能够听出,他伤得是很重的,而且他当时还坐着轮椅。
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行走,可是,魏丽刚才在门外似乎听到了很大的水声。
就怕周淙也行动不便摔倒了。
周淙也看着白枝,她现在完全就是只受惊的兔子。
全天下能让她如此之乖,如此被动,也就是魏丽面前。
他实在太舍不得这样的她了。
他也知道,自己完全能够占主导权的机会,也就仅此一次。
所以他起了私心。
他不想让魏丽这么快就离开,她一走,白枝很快也就会走了。
所以他一边搂着她,一边用很性感、那种特殊性感的嗓音说。
“白枝这边公司录入需要一些信息,您记得的话,我可以跟您核对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