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表被别人戴过了,还是他看过别人那么私密的照片、看得那么彻底。
周淙也眯眼。
“可你眼里干净的陆皓,他还对苏甜硬过。”
说完,气氛冷了冷。
他也是在气头上才会这样说。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他是变得这样恶劣,扭曲,还莫名攻击人。
白枝那一秒钟简直想打他。
可下一秒她笑了,笑得魅惑妖冶,还带着点快感,想要把他拉得更深似的:“那也干净。”
“他那是身不由己。”
“而且,说不定我就是喜欢对别人也Y过的男人。”
“那样人格更饱满,更让人有征服欲——比你这样只知道追着我的舔狗强,比你有魅力。”
她眼睛大又闪亮。
说到后面,声音渐强,微颤。
周淙也和她对视良久。
她以为他要爆发了,结果几乎是一秒,他身上的紧绷感都散了。
他抿唇,最后,竟然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对不起。”
一切剑拔弩张,都在这一声对不起中消散了:“我不该拿陆皓和苏甜举例子。”
白枝有点懵。
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一样。
她已经竖好了全身的刺准备和他决一死战,结果他自己突然投降了。
但其实他并不是投降。
而是因为终究还是年长了她那些岁数,他有时候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就比如。
他一直知道她性格里有很极端的那一面。
这些年她沉淀沉稳了住了,可是如果他一旦锋利地对向她,那些极端的东西就会复活。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没有真正好好谈过恋爱的女孩。
他能分辨得清他对她的心意,她却未必。
所以,她其实是在意他的手表和小姐这件事,才会表现得如此有攻击性。只是,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
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就是在他这一吻之后,她平静下来了,他才知道,自己大概是对的。
白枝低着头,周淙也摸她的发丝。
“是我故意要了那卡片放在车上暗算陆皓,对不起。”
“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不会要,更不会多说一句。”
白枝皱眉:“你怎样跟我没关系。”
“有关系。”
周淙也说:“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们是夫妻。”
“要离的。”
她强调。
女孩目光已不再承接他的目光。
那倔强的样子,好似三年前在医院,说可以让他爱上她。
已经穷途末路,就算强撑出来,也要很冷漠。
就一点最后的骄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