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也就坐在正对门的方向。
她一进门,二人视线就对视。
那朵荼蘼花也就在他旁边。
可是,白枝怎么觉得,他这样子,怎么跟上次她来时没有什么区别?
这都过去多久了?
周淙也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像没有时间观念一样。
他并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而是自从她走后,他就一直在这里等她了。
如果她今晚不回来,恐怕他也会一直这样等下去!
白枝心里有点后怕。
她几乎是确定周淙也就是在等她。
因为以前她在洛城曾经救治的一个自闭症的男孩子便是这样。
她陪他坐了整整八个月,他都没有一丝好转。甚至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还会出手伤到她。
到后来白枝都气馁了,因为那是她救治的第一个病人。直到有天那个男孩的护工告诉她,其实那个自闭男孩特别喜欢她。
每周三下午是白枝去看他的时间。
小男孩知道她周三要来,虽然还是不会说话,但是从中午就会搬着椅子坐在那开始等她。
等待她的到来。
兴许是提醒了她比较柔软的一部分记忆,白枝现在连带看周淙也也心软了一些。
她又搬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这一次,他已经愿意与她对视。
而不再是只看那一朵花。
白枝看到他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就也跟着摸了自己的眉心。
用这种方式在告诉他,她在关注他、在倾听他。
周淙也本来就没有那些真正的那些病人来得严重。
所以在有了突破口以后,白枝就能简单地跟他说说话了。
“你还是快点恢复正常吧,你这样下去,恐怕更容易遭人抛弃呢。”
白枝后来想过,那天早上究竟是哪一句把他伤得这样深?
应该就是当时他拖着她的脚、想把那东西挤上来的时候,她既愤怒又害怕,骂他可怜虫,一个被抛弃的意.淫狂,变.态。
还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别人的爱,不会有人愿意跟他这变.态在一起。
他入侵得激烈,她就挣扎着喊他去死。
然后他动作好像就慢下来。
但是也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