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要求他戒烟、戒酒。
当然,还要戒色。
不过他妈的,戒烟戒酒戒色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就光是戒色这点,连他叔本人都做不到呢。医生确定这样三戒不会让人越来越emo吗?
想到这里,吃瓜心态的周梓烨心情好像好了点,跃跃欲试地问:“叔,你为什么不把那晚我的事告诉白枝,她虽然嘴上不说,但肯定会对你一整晚联系不上的事心存芥蒂的。”
“万一这次车祸的事她也不信你会帮她,以为你又暗中包庇谁了呢?”
周淙也:“那我一会就把你那晚喝醉了闹跳楼的事跟她说。”
“不过,按照她跟苏甜什么都能分享的关系,我不能保证苏甜到时候不会知道。”
“你不介意我可以现在就告诉她。”
周梓烨:“……打扰了,叔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嘴贱。”
让苏甜知道,他还有什么清净日子好活?
就算躲在这学庙里,她都能杀过来把他给炸了吧!
周淙也没再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男人在车里点着一根烟看向窗外。
总归白枝本来也不会信他。
当然,他也没什么可值得相信的。
不过,他们都想错了,不如梓烨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家伙了解自己这个叔。
魏丽车祸这件事,周淙也未必一定不会优先考虑白枝的感受。
只是,他需要一个理由。
比如,刚才那样在放映室里,就很不错。
男人夹着烟眯,眸底的思量很深。
有些人,生来的利己主义就是刻进骨子里的。
王雪蓁的投诚和白枝的献媚,他都需要。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存在取舍。
而是,都要。
可是,如果是都要,又哪里还存在偏爱,哪里还存在特别。
他就在车里静静地等着白枝。
如今这番模样,已经不是行走在万世师表门匾下那副学者的样子,而是像个运筹帷幄的王者。
过了一会,他在车窗内穿着白裙的女孩跟老教授道别,从两旁掩映的参天古木中朝他走来。
他和她隔空对视。
周淙也在凉爽的车里,她则独自行走在烈阳下。
女孩刚跟老师聊完,看起来很热,一手扶着书包肩带,一手遮着阳光。因为刺眼,长睫毛微微合着。
他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在白枝开门的时候,将烟蒂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