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陛下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吗？”

侯君集偷偷的朝着自己的两位共患难的兄弟问道：“我为什么感觉陛下都习以为常了？”

“咳咳。”

程知节轻咳一声后，悄悄的用手指了指一旁。

侯君集顺着程知节指向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起居郎褚遂良。

于是瞬间醒悟过来的他，立马端坐不再说话。

他也是明白了为什么尉迟敬德和程知节在刚才的谈话当中，要一直维持自己迫不得已的样子了。

原来他们早就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会被记录在案的，说不定还会被拿出来反复研究。

而自己的表现如何，可是会在千年后盖棺定论的！

“怪不得陛下和殿下两人谈话就跟是因治国理念的分歧发生争执的父子一样。”

侯君集在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当初和卫国公李靖学习的时候，就不该学的那么彻底的。

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还找李二告状，说李靖藏私。

“不对！”

侯君集突然有些明悟了：“我就是因为学的太彻底了，才会找陛下告状，说卫国公藏私。”

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的问题，却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回过味来的侯君集的心中都开始流泪了。

悔不当初啊！

早知道李靖的教学能力这么强，侯君集觉得自己当初就该拒绝李二的安排。

“要是只学到卫国公用兵的手法，而不用学到卫国公的政治智慧就好了。”

侯君集有些惋惜的想到。

可惜世界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事情。

“你们觉得，我和高明的为政思路，谁的更好一些呢？”

看着李承乾离去的身影，李二冷不丁的询问道。

“陛下，臣家中的老牛病重了，臣此刻心急如焚，脑中思绪混乱无法多想。”

程知节语气十分诚恳的说道：“还请陛下让臣回家照料家中老牛病情痊愈，臣才能给陛下答复。”

这个问题谁爱回答谁去回答，反正他程知节是肯定不会去回答的。

这不是纯纯要命的问题吗？

除了李靖那个愣头青，谁还会去觉得君主的这个问题是真的在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