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指着刚挂上去的一个灯笼向李承乾问道。
“黄绢幼妇外孙齑臼。”
李承乾念完有些忍不住笑了:“这是谁这么偷懒,这个都写上了?看来是真的怕自己的灯笼没人拿吗?”
“回殿下,是赵国公所写。”
悬挂灯笼的宫女回答道。
“舅舅吗?也罢,既然我已经答上来了,就给我吧。”
李承乾取下灯笼递给兕子说道:“兕子去找舅舅,就说绝妙好辞用两次可就落入俗套了。”
“我知道啦!”
兕子接过灯笼就往李二所在的地方跑过去了。
另一边。
“没想到袁天罡这种得道高人,居然也有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一天。”
李二走在御花园里面哈哈大笑道:“要不是广智道长上书替袁天罡解释,我还以为这位道人如此的孤高呢?居然连我的诏令也不在乎。”
长孙无忌抚须说道:“这种天气下,袁道长能够活着遇到广智道长,这已经属于是道法高深了。”
“据说他在大业末时曾为杜淹、王圭、韦挺、窦轨相面,皆应验了,确实是个高人。”
李二缓缓地摇了摇头,眉头微皱着说道:“相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能够轻易断言它就是灵验的呢?
倘若真如所说那般神奇,那么在秦末之时,若是有道人前往沛县,难道他所见到之人皆是王公贵族不成?
这显然是无稽之谈嘛!”
说到此处,李二不禁轻哼一声,显然是对这种说法的不屑一顾。
一旁的长孙听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附和道:“是啊,如果我们都盲目相信命运的安排,那么这个天下,理应归属那位隐太子所有。
而我们这些人,恐怕只能在那深山老林之中,度过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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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幼时,见从父与父合玄武门,及长,又见戾王血溅禁中,复长,父子刀刃相见。
太宗因故郁郁不欢,左右惊惧,韩国公崔谏曰:孟子曰:君子有三乐,今陛下得其二,何以哀之?
太宗曰:宁舍二乐而求一乐矣。
崔叹而退之,逐不再谏”
-《旧唐书-太宗文皇帝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