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觉得自己难得发一次善心搞得这么累。
以后还是不要发了。
从酒肆下来的李承乾遇到了许久未曾出现在国子监的孔颖达。
“孔师。”
李承乾披着大氅大步走向孔颖达。
“您知道的,这并不是朝廷的本意。”
“更不是陛下的本意,只是不这样做,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孔颖达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熟悉的学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从一开始只能依仗身份所出的拙劣问题,逼迫他的学生,到如今让他看不懂的太子。
李承乾的成长速度之快,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
“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他们,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
孔颖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李承乾看着更加阴沉的天空说道:“孔师说的是孔家还是这些士子。”
又或者,两者都是。
“孔师竟然觉得他们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
“这可不是逃避惩罚的理由。”
李承乾嗤笑一声说道:“青雀都知道做错事情承受代价,这群比青雀年长了这么多的士子。”
“难道只是空涨年龄了吗?”
“做刀是不是他的本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他们已经做了,那就要承受后果。”
孔颖达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殿下说的对。”
“我本就不该来的。”
李承乾点点头说道:“孔师确实不该来的,您今日心疼他们。”
“等到原学推行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也会来到您的府邸闹事。”
“到时候,他们不会心疼您的。”
李承乾拱手送别孔颖达以后,突然开口说道。
“最近长安城是不是流行赋菊?”
李承乾看着四周散落在雪地上的尸首、血迹和远处的菊花。
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都是咏菊诗最为畅行的时候。
魏叔玉看着李承乾和孔颖达谈话结束才跟来,心中虽有疑惑,但也知道此时并非询问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