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一路走来,我用我的善良喂了不少没良心的狗。
SO
“对不起——没,额,没关系的,我只是有一点点难过......”
蹲在酒吧霓虹灯脚下的女孩啜泣着,街边人潮汹涌,一个光头纹身男穿着十元地摊小背心,左手抓着半瓶没封盖的二锅头,酒瓶的瓶口还有一串若隐若现的、“高端”的口红印残留着——他半弓着身,右手摸了摸工装裤左边裤口袋,又摸了摸右边裤口袋,低下身摸了摸左膝盖裤口袋,又摸了摸右膝盖裤口袋,慢慢直起身,满脸褶子肉瞬间红了一圈,他摸了摸自己的锃亮的后脑勺,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终于从屁股兜里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一小包仅剩半张的“心相印”。
“喏,妹砸——又年轻又漂亮的,害!有啥过不去的坎,跟你哥说说......”
她缓慢地抬起耷拉的头,撩了撩蓬乱的头发,向声音的源头半眯着眼望去,
“小童......是你吗小童?”
纤细红润的手就向站在旁边的光头纹身男的腿靠去,一遍又一遍地呓语“小童”的名字。她知道,那不是小童,小童的身材没有这么健壮,她知道,那不是小童,小童的手臂没有这么多纹身,她知道,那不是小童,小童的头发,没有这么佛光普照的亮。
“小童~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不是说好不介意我的过往的吗?”
“妹砸,抽烟吗?”
不......不抽,小童......小童不让我抽。
SIR
“举起手来!靠墙!速度!”
蹲在酒店洁白床边角落的女孩衣衫不整,浑身哆嗦着,咬紧的牙关快要渗出血来。面对一窝蜂涌进来的穿着制服的帽子叔叔到来,她依然止不住地浑身颤抖——他给那一群“老实”的狼狈戴上枷锁,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的背影,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偷偷地给为解开脖颈的项圈与手上的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