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
晏淮闭上了眼睛。
谢舒:“……”
她瞪着晏淮,深吸一口气。
许久,谢舒终于平静下来,叹气道,“凯撒,你妹妹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很怕你,为什么?”
晏淮睁开眼睛,看着谢舒,“我也很好奇,为什么?”
他站直身体,往窗前踱步,“在进拘留所之前,她一切正常,在审讯室还向我放狠话,让我放她出去,出来后就这样了。”
“一定是因为拘留所内的环境……”
“那,您觉得我让警察把她关进拘留所,是错误吗?”
顶着晏淮那灼灼的目光,谢舒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说他做错了,只转移话题,“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过是因为这次伊丽娅得罪了唐小姐,难道她比你妹妹还重要吗?”
“听您的意思,是责怪上诗诗了?怪她不像以前那些人一样可以用钱摆平?”
这话说的谢舒脸上火辣辣的,低头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你明明可以让伊丽娅在里面少呆几天……”
晏淮冷笑一声,“妈,您以为舅舅在江城可以只手遮天吗?您以为我想怎样就怎样吗?傅铮前妻温凉得知朋友收了自己牵连,坚决要为诗诗讨回公道,若非诗诗极力阻拦,温凉早就把事情捅给张家了。”
张家也是江城的从政世家,和谢家一直处于竞争状态,在上一届选举中,张家人败给了谢臻,一直想将谢臻拉下马,只苦于抓不到把柄。
此事若被张家知晓,谢臻也只能看着伊丽娅被检察院起诉,一套流程走下来,少则三月,多则大半年。
他继续道,“您不会不知道捅给张家,伊丽娅会是什么下场!诗诗难道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她为何拦着温凉?是因为我,她不想让我为难!诗诗从中说合,伊丽娅才只得到这么轻的惩罚。”
“身为她的男朋友,我却不能为她讨回公道,反而要她来体谅我,妈,您知道我心里有多煎熬吗?”
“妈,您跟伊丽娅应该感谢诗诗,感谢她的大度!”
晏淮不愿谢舒因为伊丽娅而对唐诗诗不喜。
至于他口中的恶人温凉,她跟伊丽娅的仇怨够大了,也不差这一点。
谢舒被晏淮这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