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朋友面前,从未承认过温凉的身份。
所以,他们瞧不起温凉,不过是为了讨好他,顺应他的态度。
越想下去,傅铮的胸口越是酸涩的厉害。
这三年内他让温凉受了太多的委屈。
就像温凉角所言,他说过太多的对不起。
明知道她委屈,却还要继续委屈她,只因为她懂事乖巧。
忍了一次又一次,终于,他彻底寒了她的心,她的忍耐到了极限。
她不再忍耐了。
傅铮把酒杯贴到嘴边,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江暮劝他,“你才刚出院,别喝了。”
最近几次,傅铮来找他喝酒,皆是因为和温凉之间出了问题。
甚至他以前从不抽烟,而现在却跟个老烟枪没什么区别。
江暮一早就知道,傅铮薄情又重情。
所以,他这辈子栽在温凉身上了!
傅铮一意孤行,“我没事。”
江暮看着傅铮的样子,说道,“你明明还是喜欢她的,就应该再争取一次,不管你因为什么退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想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傅铮又想到了最近让他辗转反侧的那件事,一杯一杯的酒喝的越发频繁。
江暮:“……”
合着他对傅铮来说就是个陪酒的!
江暮劝不住,看傅铮已经喝了不少,迟疑了一下,出去拨通了温凉的号码。
彼时的温凉,正在奥斯陆机场候机厅,等待前往特罗姆瑟的飞机。
她看到江暮来电,看了唐诗诗和朱凡一眼,起身走到窗边接通电话。
“喂,江暮?什么事?”
“阿铮在喝酒。”
听到那人的名字,温凉的心跳漏了半拍,“什么意思?”
他喝酒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刚出院,还在吃药,不能喝酒,我劝不住他。”
“你是想让我劝他吗?连你都劝不住他,我想我更不可能,他不会听我的。”
“先不论管不管用,好歹试一下,他是为了救你才受那么重的伤,你应该也不想看到他伤情反复,不治身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