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后,深棕色的眼睛微沉,视线落在凉亭后消失的一小块布料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能叫他上心,也不知这究竟是你的祸,还是福啊……”

江鹤晨沙哑的声音转瞬间被冷冽的寒风拍散,在找不到曾存在过的痕迹。

白茫茫的雪扑簌簌落了一地,隔着窗户,可以听到轻纱摩挲的稀碎声,地面很快铺上一层纯洁的白。

起初大家并没有当一回事,张海沫抚弄着手中的古筝,清丽动容的独特唱腔和琵琶声完全讲众人的吸引力都拉在她一人身上。

直至雪粒打在窗户上,雪花落在青砖上结了银霜。

风雪连绵不断,雪粒像鹅毛像棉花像蒲公英的种子,大肆地悠悠飘下。

转眼间,雪面已经在人的脚踝处,看上去雪粒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教室外的江鹤晨坐不住了,赶忙招呼在学堂内的学子暂停上课出教室等待疏散。

“快走快走!过几日就过年了,今日之后就停课。年后十余日再来熙园!”男子洪亮的声音回荡在走廊内,安静的教室响起一阵喧闹的欢呼声。

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被冷得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最纯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