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脉搏还在跳动,只需轻轻一划,温热的血液便会瞬间喷溅出来。
害得他不人不鬼,总该付出点代价的不是吗?
他低垂着眉眼,残忍又恶劣的想。
可她不是涂山篌,那么,一直陪在他身边赎罪也是可以的吧?他的心思突然窜出一股火苗,身体所有器官似乎都在为这个结论欢呼雀跃。
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眼底闪烁着的期待有多么强烈浓郁。
平日里为了方便照顾他这个病弱伤残患者,防风意映干脆将他的床搬来了主卧。
他没有上床,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灼热滚烫的目光盯着她熟睡的脸颊。
摩擦她手腕的动作用带上点力道,惹得睡梦中的人微微蹙眉,下意识想要甩开这沉重的桎梏。
很轻松便如她所愿,精致好看的眉头没松懈半秒钟,那沉重的感觉又重新覆了上来。
她的手心里闪过一抹耀眼的白光,光芒过后,再不见什么青紫的痕迹。
脏乱臭的手掌印消失在洁白无瑕的软玉上,熬红了眼的涂山璟总算松了口气,紧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也无意识微微上扬。
昼夜颠倒,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防风意映是被门外吵闹的声音所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