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十分钟都没到。

诺年不敢再说,怕泄露一会儿的行动,只得轻声在他耳边嘱咐几句。

#诺年 “保护好自己,潘生…...我还想再见到你。”

#潘生 “嘶…...好,我会听你的话。”他用力抑制住面部的表情,而后被人粗暴地拉走,临走之前眼神片刻不倾斜,死死地盯着她。

似乎是要将她的样子刻进脑海中一般。

晚风应该是凉爽的,可今天她们不约而同的觉得好冷,冷的刺骨,浑身上下都发寒。

大巴的窗户大开,满车的座位坐满了人。

梁安娜坐在诺年的前方发呆,诺年却从右边的缝隙握住了她的手。

她神色微冷,紧张得咬紧牙关,直至身后传来诺年安慰的声音,她这才轻叹一口气。

我们,逃。

因为这句话,梁安娜的心脏突然狂跳,是要突破皮肉一般,如擂鼓一般的声音让她的世界暂时失聪。

这是方才留下的后遗症,她就算回国之后可能也要进行心理治疗。诺年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感慨此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