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还有脸问为何?若不是舅父丢了兵部尚书之位,本王又何至于与顾家牵扯到一块儿?”
齐王的语气里透出淡淡的不悦之意,“还有若是舅父在江南之时便派人将皇帝除去,本王又何至于等到现在?”
“还有,江南首富谢家,本王让舅父去笼络,可如今谢家倒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商!”
“舅父还有何话可说?”说到此处齐王的眉宇间染上了怒意。
夏鸣垂下了眸子,的确,这些事他的确没办妥当,这让他一时间找不出话来。
可即便是失手了,他同样也折损了大量的人手,损失惨重。
“所以,舅父如今就好好听从本王的吩咐,本王定会保辅国公府一世繁荣,明白?”
齐王说着,目光锐利的看着夏鸣,手指轻敲着茶杯的杯壁。
夏鸣连忙点头,笑着应下,“辅国公府定以王爷马首是瞻!”
……
是夜,皇宫,永安宫
顾宛宓一手撑在案桌前,一手揉着太阳穴,最近几日她忙着操办惠太妃的寿宴,不知为何这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小姐,安神汤熬好了,您快些喝了吧。”兰心端着托盘进来,上面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汤。
“这安神汤是愈发没有用处了……”顾宛宓看着那碗安神汤,眉头紧紧皱起。
最先发现这头疾之时,那太医开的安神汤倒还是有些用处的,让她每晚都睡的安稳。
可近来她这头疼之症是发作的愈发频繁了。
兰心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许是小姐今日操持惠太妃的寿辰宴一事,劳心劳力,才导致头疾又严重了。”
惠太妃的寿宴不过半月,即便是在宫里简单操持,但也还是需要费心费力的。
“将安神汤拿来吧。”顾宛宓摇了摇头,仿佛那样就能减轻一些痛苦似的。
“是……”兰心应道,随即将汤碗递了上去。
顾宛宓接过汤碗,仰头一饮而尽。好在这安神汤不是苦的,否则日日都喝何人能受得了。
“拿下去吧。”顾宛宓将碗递给兰心,拿过一旁的锦帕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