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的山货还没卖完,便开口说道:“我卖完再回去,阿么路上小心些。”
等陈阿么背起筐子离开早市,就剩陆白在这里了,他家里没人,也不用回去做饭,地里的活计到下午干也一样的。
刚才听老林婶要的聘礼,让他只觉自己手里的那点钱什么都干不了,就越想挣钱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挣钱的活计,采药种地卖鸡蛋这些对他来说不陌生,想到山上的竹林,可以去砍竹子编竹篮竹筐到镇上来卖。
还有河里的鱼虾泥鳅,镇上有点小钱的人家就喜欢吃这种新鲜又不是很贵的,可以和之前一样,隔一两天就用担子挑着木桶来串巷子。
那时候是为了尽早还账,等还完债之后,他就没再弄过,因为两桶水加上鱼虾确实很沉,磨得肩膀都红了,甚至磨破皮,不过新鲜的才能卖上好点的价钱。
“干菇木耳便宜了,看看?”
正思索着,摊位前就来了个提着买菜篮子的老婆婆,陆白就招呼她。
“棘果都是洗好晒干的,干净着。”
见老婆婆伸手翻看棘果,他又说道,这种红色的果子可以入药,也可以晒干后泡水喝,尤其对女子双儿好。
陆白当初采果子的时候,都是挑完整个头大的,晒之前也仔细过了水,没有那么多杂尘,品相很不错。
“多钱?”老婆婆问陆白。
“六文钱就好。”
陆白拿起小称,笑着跟她说,这种干果子很轻,都是说的一两价钱,称上一两都有不少了。
“这么贵。”老婆婆皱眉,她用手再翻了翻棘果。
“不贵了,我这品相好,都是大个儿的。”陆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