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本宫加两个炭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往年只需要同时盖上三床被子加两个炭盆就够暖和的身体,今年不管怎么捂都捂不热。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可是,他暗中已经换了好几个大夫,大夫的说辞都是一致。
根本找不出他畏寒的原因...
莫名的,他想起了前两天晚上,沈曦递给他的瓷瓶。
触碰瓷瓶的手,甚至还能感受到当时在瓶身上残留的温度...
他轻捻指尖摩挲了一下,鼻翼间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的药香。
贺鸿领着小厮往房内加了两盆碳火。
等小厮离开后,贺鸿才从怀里取出一个专门绑在信鹰腿上的小竹筒。
“殿下,贺玄的消息。”
慕容景衍裹上厚厚的狐裘下了床走到书案后。
向来昳丽红艳的薄唇此时惨白不已。
他接过小竹筒,以随身短匕刮去封口蜡印。
待看清信中内容,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
距离杜衡发现沈柔有孕已经过去了三天。
安平侯世子死活要跟沈府二姑娘退婚一事在邺城闹得沸沸扬扬。
“你还别说,当时这个安平侯世子,信誓旦旦地说此生只有沈二姑娘一人,结果才多久,又要跟沈二小姐退婚,这不是把沈府当猴耍了吗?”
“嗐,要怪只怪沈二姑娘不争气,有安平侯世子这么好的未婚夫不珍惜,还与人珠胎暗结...”
“话可不能乱说,我二表姑的大姑子的儿子在沈府做杂役,远远瞧过那沈二姑娘一眼,乖乖巧巧,斯斯文文的一个小姑娘,不可能做出那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我看啊,八成是那个安平侯世子变心了。”
在外头百姓各种猜测的当口,沈府一片低气压。
沈老夫人这几天也因为沈柔的事情殚精竭虑。
张氏已经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要人伺候也就罢了,连女儿也不省心。
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只怕她早就将这对母女丢出去了。
还哪里轮得到沈柔在她面前哭哭啼啼?
“说吧,孩子是谁的?”
安平侯府现在铁了心要退婚。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老夫人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事到如今,沈柔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